在房中杀人不好清理痕迹,他们要将人赶到院中杀,此时正是下着大雨,雨水一冲,什么都干干净净,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来过这里。

纵是所有人都吓得禁不住发抖,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怕自己若是胡乱呼救反抗,更死得快,被这些人赶到了雨中,而另一旁,姜焕新和姜焕明二人也被赶了出来,两个人也吓得嘴唇簌簌,与两位妹妹对视,姜芫和姜茜也顾不得骂他们蠢货了,皆有种快要大祸临头的惊恐。

此时远隔十里外的下游田庄,姜焕然也还没有睡。

谁也没想到,今晚竟真的下起了彻夜的大雨,冲垮了麦田的堤坝,洪水大量涌入麦田中淹了麦苗。因此他也不得返回,看修堤坝已经是没用的了,便指挥着护院们疏通洪水,尽量保下大部分的春小麦,这样忙到半夜才停下来,随行的庄头问他:“大郎君,可还要回徐庄头那边歇息?”

姜焕然看了看仍未见小的雨,道:“不必了,在你这里歇下吧。”

他上了马车,摘下斗笠解下蓑衣,他的随从姜安跟了他多年,十分熟悉他的脾性习惯,立刻从小炉上取下紫砂壶,将自己烹好的热茶倒进杯中,端给姜焕然。

即便是出门在外,姜焕然也依旧讲究,喝的是十贯钱才得一两的顾渚紫笋,用来煮茶的亦是最好的天青泥紫砂壶,将茶杯端到唇边抿了口,姜焕然微眯着眼睛瞧着马车外的大雨。心里想着田庄那边的事,上次暗使她烧了厢房,谢昭宁已是对自己不喜,倘若这次她知道护院是自己调走,定是彻底不会喜欢自己了,如此绝了她想嫁给自己的念头,母亲就是再有意,她不愿意,母亲怕也是没有办法。

他这般想着,心里倒是有几分满意。他对谢昭宁很是不喜,平日在她面前温柔妥帖,不过是不想被母亲训诫,她这样愚笨无脑,被人耍得团团转之人是配不上他的。自然了,有什么人能入他的眼,他也并不知道。

姜焕然的目光随意扫过车辙,却突然发现,行驶的路上似有不妥之处。

他们的马车驶过之处,有几道深深的车辙压在路面上,瞧这压的痕迹,应是载了极重之物。可眼下不是田庄里的粮食收成的时候,怎会有如此重的车冒雨赶路?他侧头问徐庄头:“方才我们来的时候,是不是走的这条路?”

徐庄头点头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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